这个夜晚格外的安静，就连窗外的蝉失去了声音。
按理，这个时间会有护士进来的，但是不知怎得，人都不见了。
重伤初愈还是禁不起刺激，夏斋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止住了昏迷的感觉，他头抵墙壁沉重的喘息着。
上次这么狼狈，还是刚穿越的第一天，从试炼空间里出来的时候。
在他闭眼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另外一个呼吸声，像是百合花一般清纯，高雅。
夏斋睁开眼，九条朝雨咬唇，脸上挂着浅浅的红晕。
“没问题哦~”
九条朝雨的嘴唇微微开合，脸上荡漾着诱惑的笑容。
夏斋呼吸一滞，忍不住仰起头抱她。九条朝雨轻轻嗯了一声，绯红色的云彩将耳根晕染。她低下头，迷离的眼神注视着夏斋的黑发，久久没有释怀。
“夏君，H。”
夏斋脸有点红，愤愤的抬起头，和她对视。
九条朝雨的眼神像是要化开了，如一朵散乱的流云，只需要轻轻一拨，就能彻底打乱。
夏斋一时间看呆了，眼前的女孩娇羞可人的样子直戳他内心，仿佛有一把利刃将内心的防线斩破。
“看傻了？”
女孩忍不住笑起来，声音像是银铃一般悦耳。
但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下一秒她就被压在身下，九条朝雨似乎有些犹豫，在欣喜中又显得略微害羞，但最后，她还是咬牙鼓起勇气伸手，解开了病号服的扣子。
“下不定决心吗？处男先生。”
九条朝雨轻声问。
还没说话，嘴就已经被堵住了，小哑巴没给他狡辩的机会。
“下不定决心，我帮你。”
分离的时候，九条朝雨有些不舍。
夏斋低着头不无笑意。
“九条夫人，现在满意了吗？”
九条朝雨没好气的说：“没规矩。”
“哦？”夏斋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我是哪里没规矩，九条夫人？”
九条朝雨闭口不言，她对这个称呼并无不满，反而隐隐兴奋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夏斋双手把握的很精准。
九条朝雨闻言大羞，低头。
夏斋挑了挑眉，缓缓说：“九条夫人比我想得要单纯。.”
九条朝雨不满的驽起嘴：“我之前可没喜欢过别人。”
“不是喜欢，是家人。”夏斋纠正她。
“是喜欢，也是家人。”九条朝雨还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但并没有反抗。
她昂起头，用一副可怜的眼神看着夏斋。
九条朝雨此刻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
夏斋没忍住，*****
“嗯。”
...
许久，九条朝雨趴在床上。
“你早就想过了？”
“嗯。”
“哪怕没有任何结果？”
九条朝雨笑了笑，温柔的转过身，抱着他。
“会有结果的，夏君。”
夏斋没有说话，但觉得自己做错了。
“会有的。”
九条朝雨温和的摸着他的脸颊，小声说。
夏斋沉默了很久，他在想，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怕什么。
怕死吗，还是怕在乎的人失望？
他低着头，注视着头发散乱的小哑巴。
家人。
许久，夏斋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自私一点或许会更好。
他想了很久，时间都像是停滞了，当回过神的时候，钟表上短的针已经走了半圈。
最后，夏斋的眼睛越发明亮，掷地有声：“会有结果的。”
“夏君？”九条朝雨声音软了一点，心跳越发加快。
“我早就想过了。”
“抱歉，我想自私一次。”夏斋抚摸着她的脸。
九条朝雨翻过身，咬着牙有些委屈，夏斋没有理会她的委屈，脸探了过去，直视她的双眼。
“你渴望着的，喜欢的，留恋的，真的愿意放弃吗？
我确实是优柔寡断的人，但是做出了决定，就会坚持到最后。
我明白你不会接受。但，我会像那一天的小哑巴一样，不择手段，用各种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为了给你幸福，我愿意用各种手段前进，哪怕是被你骂作无耻也好，卑鄙也好。”夏斋缓声说。
九条朝雨侧过头，看着夏斋的眼，四目相对，彼此之间尽是温情，她低下头，眼睛微酸。
“我不知道。”
“那，交给我吧。”夏斋握住她的手。“我来替你选择。”
“夏君，很讨厌。”九条朝雨忍不住，哭了起来。
夏斋在小声的哭泣声中越发坚定，他紧紧握着九条朝雨的手，将心中的温度传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九条朝雨放弃哭泣，咬着牙，翻身坐起来：
“走前，你别想站起来。”
夏斋无言。
下一秒，九条朝雨笑了起来，歪着头又补充一句：
“九条家，还差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