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杜过去抱住嘉俊的腰，总不见得抱程瑞，万一正好嘉俊打过来，老大不是挨揍了。嘉俊被抱的转不动，憋的脸红。“你放开我！”
“程瑞住手！”古之元用力拉住程瑞。“能不能都有点风度？万一吵醒乐儿，怎么办？她愿意看到你们这样？”古之元刻意压低了嗓音。
程瑞挣扎开，衣服乱糟糟的，顾不上整理，对着二楼大喊。“乐儿！我要见你！给我个机会吧？”
乐儿却在楼上听的清楚，心莫名被扎的痛了。这是第二次，他俩没理由的打起来，完全是一样的丧失理智。程瑞声音沙哑，那种急切让自己心慌，他是真的担心自己吗？好想……想跟他见面，听他说话，想念他的温暖，他的怀抱，想他的，一切……乐儿努力站起来，推开窗户。“爸爸……”
楼下的男人们都看过来，各自不安。“乐儿！”程瑞趁嘉俊和古之元愣神，快速挤进门里，飞跑上楼。嘉俊急得看着古之元。“爸爸，这不行！”
“嘉俊，让他去吧，这件事，挡不住。我们跟去看看吧。你放心，乐儿不会出尔反尔。”古之元适当安抚下嘉俊，后者因为紧张，耳根都发红。
“乐儿……”程瑞推开门，看着窗边的那个小小身影。她瘦了很多，下巴尖的厉害，眼睛显得更大了，眉心轻皱着。程瑞被这个神情刺痛到心里，她的注视里情绪太复杂，一时间让自己困惑了。该怎么说话，不知道怎么开始。“我，听到你不舒服，就马上……过来了。我没吵到你睡觉吧……”话题太尴尬了，自己什么时候不会说话了……
“唔……”
蚊子叫似的回复，在程瑞的意料之中。“你还好吧？怀孕要保证睡眠，你别在窗口站着。上床躺下吧。”
乐儿看着他走近自己，每一步都踩到了心上，一下一下的，感觉心要蹦跳出胸腔。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那么急切的目光，眼神幽邃的像深谷一般，让人几乎看迷了心智，完全不能思考。
恍惚间，程瑞的手已经轻轻抚上自己的肩头，手指很暧昧的摩挲着，心里胡乱的荡着，全身都在发麻发冷。
“你都在抖，肯定冷了。快去躺着。”程瑞不知道乐儿内心澎湃的一浪一浪，扶着眼神迷离的乐儿上床，垫高了枕头，拉过被子盖上。几个动作看似做的很仔细，很小心，其实心不在焉。正在琢磨怎么开始那个话题。
乐儿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然而自己发誓不告诉他，现在自然该不说，这样真的好吗？程瑞，虽然我那么恨，那么怨，可是你就这么来了，我却那么不争气，心里一点都不气。
“你来做什么？”
“因为听说你……不舒服，我不放心。”
“现在好了，你来看我，还带人来打架？”一时间想起嘉俊，乐儿颇为尴尬。
“嘉俊太气人……”程瑞嘴里嘀咕，不时看看乐儿，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