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只会往好看了化，不会化那种很自然的丑妆。
否则也不会风向一改变，就失去工作。
温斯顿在一旁打圆场说道。
“反正也只是要瞒过酒店门口的那一群记者。
出了门之后，你可以买些墨镜帽子，伪装起来嘛。”
杜比看着镜子里他的样子。
天使之力改造之后，他的面容本就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次再经过比比的化妆，已经和当初在跳蚤市场救人时，展露出来的样貌，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些记者确实很难发现。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送比伯离开，并尝试招揽。
温斯顿站在原地，心说果然。
但脸上的微笑没有一丝改变，似乎对杜比挖他墙角的行为毫不在意。
他早就发现了杜比好像有喜欢把“好东西”收集起来的癖好。
所以在推荐化妆师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手。
比伯是个高级的化妆师不假，但他偏科啊！
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得。
再丑的女人或者男人，在他手里都能变成绝世美女。
但无论怎么培训，就是不能把人往丑或者普通了化。
在某些特定的任务中，确实是需要吧杀手化妆得漂亮一些，以便接近目标。
但在大部分的情况中，杀手都是越普通，越不认惹人注意越好的。
所以，如果杜比真的想要这个化妆师，那就让他带走好了。
可惜最后比伯还是没有直接同意杜比的邀请。
按他的话来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温斯顿收留了他，给了他一份工作。
所以，除非是温斯顿主动辞退，否则他不会轻易离开的。
杜比点点，虽然有些遗憾。
但人家不想来，他也不好强绑。
和旺达她们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杜比换了一身衣服，走出了酒店大门。
原本他以为顶着这张脸，就算不是记者的目标人物，也会引起一些注意。
但出乎意料，大部分记者都兴趣索然。
对他的关注，完全比不上之前那个带着大檐帽，不想把脸露出来的杀手。
所有记者当中也只有一个似乎还是实习生的女记者，拿起手中的照相机，感兴趣对他的拍了一张照片。
杜比和她擦肩而过，超凡的听力，还能听到身后那个女记者身旁的另一个，似乎是带着她的老记者批评的声音。
女记者也感到委屈，那个人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不拍呢？
老记者直接问道。
“好看是好看，但他是明星吗？”
女记者回答不是，老记者又问道。
“那他是政府官员吗？”
女记者还是回答不是，声音也小了很多。
老记者接着问道。
“那他是托尼·斯塔克吗？”
女记者没出声，估计也明白了。
老记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光长得好看有屁用！
不是明星，不是政府官员，不是明星企业家，就没有关注度。
还有你还记得我们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来的吗？”
女记者小声的回答道。
“是为了……得到解救被拐少女的超级英雄‘神父’的第一手消息。”
杜比背对着他们，已经走出十几步，看不到老记者脸上的表情。
不过能听见他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嗤笑。
“屁咧个超级英雄。
火焰男孩？月光骑士？
不过是一群躲在奇装异服里的怪咖罢了。”
“可是……”
女记者明显不服这种理论，但她刚要开口说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
在我眼里，他们就和那群肮脏发臭的好莱坞明星一样，只是吸引无知民众的可悲‘小丑’罢了！
他们唯一的贡献，大概就是能养活一批可怜的新闻人而已。”
女记者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她知道老记者，也就是她的父亲，对“超级英雄”有偏见。
因为她的爷爷，老詹姆森对她父亲的影响太深了。
她有两个爷爷，一个在她爸爸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另一个则是她爸爸的继父。
爷爷是一位退伍的卫国英雄，但是战争却对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这种心里方面的疾病，让老詹姆森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大发雷霆，经常动手。
所以她父亲的童年充斥着这种严重的家庭暴力。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即使现在她的父亲乔纳·詹姆森，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新闻界闯出了一片天地。
还在纽约拥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知名报社——号角日报。
但并不幸福的童年，也让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完美的英雄。
“没有人能够一直成为英雄，他们的生活中一定有黑暗的一面。”
这是她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女记者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今天是父亲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亲自教导她怎样成为一个好的记者。
看着他已经有些发白鬓角，她放弃了在这个场合顶撞他。
因为她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父亲是有些瞧不上周围那些记者的。
她不想让他这些人面前，下不来台。
杜比走远，他已经不需要再偷听老记者说的话。
因为他已经偷拍到了老记者的脸。
然后把这张图片，以顾问的名义，传给了联邦调查局，让那边搜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