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默默听着。
伏星帝皇等人曾经走过的路，与自己走过的路，何其相似。只不过伏星帝皇他们更为久远罢了。
“我们开创了不朽神国，不朽神国永久存在，即便天道也无法摧毁，可惜……这依旧不够，天道虽然没办法直接将不朽神国摧毁，却能一点点侵蚀。”
“我们怒了。”
伏星帝皇说到这里，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叹息，“最强者国主以及许多巅峰强者，纷纷寻找办法冲击天道，企图冲破轮回，冲破桎梏，可惜，一去不复返。”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尝试冲击天道，我也只是其中之一……或许是我比较幸运吧，意外炼制了至尊神鼎，成为所有冲击天道强者中，实力最强之人。”
伏星帝皇笑了笑。
听到这里，林辰心中松了口气，也是叹了口气。
松了口气时，终于明白伏星帝皇之前所说的，他只是不朽神国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是什么意思了，叹气则是即便伏星帝皇不说，他也知道了后面的结果。
“不朽神国，恐怕已然不存在。”林辰摇头。
他能想象得到，不朽神国是一个庞大的国度，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庞大的世界，超然、超乎一切，可惜依旧难以承受天道的侵蚀。
天道要毁灭谁，谁也挡不住。
哪怕你再强。
而想要不受天道毁灭，就只有冲破轮回，冲破天道。
至于伏星帝皇……正如伏星帝皇所说，他是不朽神国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期初的时候，伏星帝皇甚至毫不起眼，毫无名气，当然即便如此，那时的伏星帝皇也已经十分强大了。
只不过比起不朽神国国主，以及其他巅峰强者而言，伏星帝皇还是太弱。
如同其他不朽神国主宰一样，没有太大区别。
之后不朽神国国主，以及其他强者，也是不朽神国最巅峰的一批人，离开不朽神国，探寻冲击轮回之道，结果一去不复返。
于是一批又一批，伏星帝皇只是众人中的一员……他默默的成长着，终于不知道多少岁月过去，或许这个时候神海已经诞生，或许神海已经毁灭过许多次。
终于，伏星帝皇成长起来了，炼制了至尊神鼎的伏星帝皇，直接冲击天道，他也是不朽神国最有希望成功之人，整个不朽神国都将希望寄托在伏星帝皇身上。
“失败了。”
“一切归零。”
成王败寇，伏星帝皇终究失败，失败的代价太惨重，伏星帝皇陨落，不朽神国也因此而凋零，从此以后伏星帝皇再也没有回去过不朽神国，也不知道不朽神国如今是什么样子。
但林辰可以想象得到，经历漫长岁月，时时刻刻受到天道侵蚀，即便不朽神国在强大，被曾经的国主，以及伏星帝皇等人防护得再严实，恐怕也毁灭得差不多了。
“不朽神国，只怕已经不在。”林辰沉声说道，他很不想告诉伏星帝皇这个事实，毕竟伏星帝皇已经陨落多少岁月，时间久到没人能分别得出。
伏星帝皇已然陨落，没必要用残酷的事实来打击伏星帝皇残念，但这事不说也不行，林辰从伏星帝皇的话语中，分明听出伏星帝皇的意思，伏星帝皇很迫切想要林辰去一趟不朽神国。
“不，不朽神国不会毁灭。”
伏星帝皇摇头，语气很是笃定。
林辰诧异看了炎伏星帝皇，道：“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伏星帝皇笑了，淡淡笑道：“你还是将不朽神国想的太简单。你确实说的没错，不会那么美好，不会那么简单，但也不要忘了，不朽神国乃是一群人创建，一群巅峰强者创建而成，而且是远远比永恒圣地更为高层次的世界。”
林辰看着伏星帝皇。
伏星帝皇很是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既然永恒圣地可以一直存在，不朽神国为什么不可以？”伏星帝皇反问。
林辰一怔。
是啊，永恒圣地是一直可以存在的，不受到天道的惩罚，既然永恒圣地能做到，更高层次的不朽神国，为什么不能做到？
“永恒圣地同样也受到天道腐蚀，天道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世界永久存在下去的。”伏星帝皇瞥了林辰一眼，“只是你没发现罢了，而且永恒圣地存在时间太短，还不能发现出什么……”
存在时间太短……
林辰摸了摸鼻子，被伏星帝皇说的话给震了一下。
永恒圣地可是已经存在数千个大时代了，这么漫长的是时间落在伏星帝皇眼中，居然变成了很短暂。
如果连这都短暂的话，那么不朽神国存在了多久？千万个大时代，还是无数个大时代？
“无数个大时代。”
伏星帝皇道：“不朽神国存在时间已经不可考，也没有人确定具体时间，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朽神国不会毁灭。打个比方说，永恒圣地看似不会受到天道惩罚，但在漫长岁月下，永恒圣地也必将会毁灭，因为时时刻刻也受到天道惩罚。”
“没有哪一个世界是可以永恒存在的，有诞生，必然有灭亡。不朽神国同样如此，不朽神国内部或许已经所有人陨落，也或许不朽神国内部崩塌，但世界构架依旧存在，不会消失。”
林辰深吸口气，他明白伏星帝皇这一番话的意思了。尤其是有诞生，必然有灭亡这句话，更是给林辰巨大的震撼。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在心底荡漾，无法确定是什么，但林辰却能清晰的察觉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