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重画师,在大唐没有科举考试,取而代之的是画师试。画师试三年才举行一次,而这一次马上就要到了。画师的能力画技能力到达了什么地步,想要得到一个明确答案就必须参加画师试。
画师想要出人头地,只有参加画师试得到了承认才能在大唐为官。否则只有画师将自己的画技熬到能品境时,自行开宗立派。
显然后者与前者比难上万倍。
就连苏素子妙品境画师的地位也是参加了画师试,得到了大唐认可后才进入了洛水人的视线。
李染将笔墨纸砚等一应物品准备齐全之后便开始研磨,而张池墨则提着毛笔站在原地,脑海之中不断的出现几日前苏素子作画时得场景。
每一个手势,每一笔落下去的轻重缓急,每一次停顿的时间像电影一般在张池墨的脑海中出现。这些场景他早已烂熟于心,只是还没有琢磨透为什么。
墨已研好,李染对桌上物品的摆放烂熟于心。这一次他决定大胆一试,缓缓闭上眼睛。凭着感觉一如既往熟练的用毛笔沾墨,然后挥毫泼墨。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流畅,衔接的十分到位。这幅姿态,俨然一副书画大家之风范。
挥洒许久之后,张池墨骤然停笔,放在笔架之上,这一切行为都是在闭目之下完成。睁眼一看,果然方才用过的几只毛笔都在笔架之上摆放整齐,甚至连顺序都与之前李染摆放的一般无二。
“好了!”
张池墨喘着大气,看着旁边瞪大了眼睛满脸墨汁不知所措的李染笑道:“怎么了?”
李染擦了擦脸上被溅的墨汁,看着擦过脸之后漆黑的手掌,又四下看了看。地上床上柜子上,哪哪全是墨汁。十分疑惑的问道:“池墨,你刚刚是在作画?”
“你觉得是吗?”张池墨不答反问。
“不是。”
张池墨捂着肚子大笑道:“你都知道了不是还问我。”
李染不明所以的看着张池墨,一副你要给我脸上和这满屋子的墨汁一个交代的表情。
张池墨勾了条长凳坐下,拿起一杯茶打算润润嗓子却发现就连茶水里面都被溅了墨汁。而李染还站在身边无辜的看着他,这才认真的说道:“前几****都在认认真真的去模仿先生,可是怎么都没有成效。今日我突然想通了,想要画出‘浅水’,单靠模仿是没有用的,毕竟没有参本。所以方才那些都只是在找感觉,只有体会到先生做画时将我所描述之物变成画时的感觉,我才有可能自己将‘浅水’创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