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之后,我和花瓣只见过四次面,一次是她回国办画展,一次是她春节回家,还有两次是我假期的时候去看她,其余时间,都是她的助理小尼在打点,包括回橘湾看花爸花妈,花瓣不回,季宇也跟着不回家。
我能理解,我曾经的伙伴用两年的时间成为明星画家该是有多么厚重的热爱,又要付出多少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努力,我都理解。所以,即便你我间有形无形的联系日渐减少,即便每次见面都匆忙又短暂,我对你的挂念依然半分不减,依然心怀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亲爱的花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要说什么才能证明自己感动又珍惜的那份迫切,做什么说什么在过度的牵挂和想念面前才可以不显得矫情啰嗦,偏偏,每次面对你时我就又变得如从前一般寡言。
我不喜欢太多改变,沉闷的个性也从未想过要改,我以为我这样,你们也不会太变,可是很突然的一天,我发现自己居然蠢到连悲欢离合都看不穿。
大二那年,仲夏,季宇突然到南京看我。那是他去韩国之后第一次一个人回国。
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机场接他。我听得出他话语间的失落,纵然有很多疑惑,却还是没多问没多想,课上一半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机场。那么想见天使哥哥温暖阳光的脸庞,那么想要从他那儿知道更多一些关于花瓣的近况,奈何他满肚子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