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听见那黑甲武士说话,立即就懵了,这语言完全听不懂,怎么交流啊!?不能有效沟通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情急之下,张峰也顾不得许多,只能用肢体语言了!
他连忙躬身,很恭敬的道:“参见几位军爷!”虽然语言不通,但这种恭敬的态度,应该可以让对方放松,好歹不会立即就对自己动手。其实语言不通也有好处,他现在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真要语言通的话,一对话,谎话都不知道怎样编。
“咦——”那为首的黑甲武士一惊,居然好像听懂了似的。他凌厉的目光锁定张峰,手上的长枪一扬,定定的指着张峰,沉声喝道:“中州天朝人!?你为何在此地?和晓月派是什么关系?”他的语速比较慢,几乎是一字一顿,而且发音不流畅,显然这天朝话,并非他的日常语言。
张峰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一出声,居然被认定为什么中州天朝人,看来是语言的关系,但这晓月派,显然和这洞府有关,而且和对方的关系,从对方的语气判断,估计不会有太好的渊源。
这张峰正在踌躇如何编造谎言,无赖信息太少,一时竟然语噻,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先前进洞那位黑甲武士,快步从洞府中走了出来,对着为首的武士又是叽里咕噜一阵报告,还指了指张峰。
那为首的武士沉默了一阵,叽里咕噜的对那进洞武士说了句什么,很简短,那武士听了,转身来到张峰面前,也不说话,伸手就在张峰身上一阵乱摸,最后从张峰袖子里搜出了小玉瓶,瞪了张峰一眼,又拱手对为首武士咕噜几句,便立在张峰旁边,一副随时出手擒拿的样子。
那为首武士看着张峰,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狡黠,语气缓和的问道:“报上名来。”
张峰不敢怠慢,忙躬身道:“回禀军爷,小人张峰。”他不敢多言,问一答一,现在对方绝对控制场面,一点情况也不了解,多说无益。
那武士听了,嘿嘿的笑了两声,清清嗓子,拿腔拿调的说道:“晓月派余孽张峰,孤身潜回大黑山晓月洞,意图不轨,被当场拿获。按大夏国律法,当与披甲人为奴。”
张峰大惊,忙打躬道;“误会!误会!小人只是……”话音未落,他身旁那虎视眈眈的武士飞手一个掌刀,击打在张峰的耳根处,把他打昏,然后掀翻在地,从腰间取下绳索,把张峰捆了个结实。在众黑甲武士的哄笑声中,那武士一声唿哨,他的大鸟便飞了过来,他一把把张峰扔到鸟背上,自己一按鸟背上的座鞍,也跳了上去……
“起来!”一个粗暴的声音,在一间黑沉沉、臭烘烘的屋子里响起。蜷缩在墙边的张峰,身上挨了一脚,闷哼一声,赶紧爬了起来。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一屋子都是些唉声叹气、哭哭啼啼的人,在悲悲切切的诉苦和相互安慰,他为了多了解情况,便装着昏迷,听别人说话。
这些人的语言,他大致能听懂,看来是和华夏文明有些渊源的。从这些人的话语中,他知道这里是大黑山的一处矿场,地处大西国和大夏国的交界处,现在是大夏国占据此地,由该国颇有权势的慕容家族把持,他们这些人,都是被抓来的奴隶,是挖矿的主力,据说,凡是来挖矿的,就没有人能活着出去。显然,张峰也是被那几个当兵的抓来当苦力的。
“晓月派的余孽?罪奴张峰?”那踢了张峰一脚的粗壮汉子,盯着张峰喝问道。
“在下正是张峰,大爷有什么吩咐?”张峰拱拱手,小心的回话,并没有在意余孽、罪奴之类的言辞,张峰深知,粗壮汉子只是学上面的话头而已,和他辩解,是自讨苦吃,对这种身份不高的仆役打手,态度尊重就好,他们缺的就是尊重。
果然,那汉子微微一愣,看来张峰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习惯性的抓向张峰的手,居然中途收住了,改为向外一扬,说道:“走吧!总管大人传你问话!”居然临时取消了给张峰一个下马威的初衷,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张峰点点头,道:“是,烦请大爷带路。”
那汉子看了张峰一眼,转身出门,张峰紧紧跟上。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阵,他们来到一个庭院,张峰向四周偷眼一看,好像是在一个小型城池里,四周有城墙。那汉子上了大厅的台阶,躬身禀报道:“回禀总管大人,张峰带到!”
“进来。”一个干练的女声从厅内传来。
那粗壮汉子转头看了张峰一眼,张峰忙躬身趋近两步,表示知道了。那汉子这才带着张峰进了大厅。
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端坐在大案之后,大案上,摊开了一卷文书,还有一本书册。女子面容端正,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英武之气。
“在下张峰,拜见总管大人!”张峰进门,看清了女子的方位,低头躬身一拜,并不抬头。
那女子微微秀眉微皱,转头对那粗壮汉子道:“你先下去候命。”那汉子应了声,退出了大厅。
“上前两步,抬起头来。”那女子吩咐道,语气很平静。
张峰闻言上前两步,同时抬头,两眼却望向那大案,这样,既让对方看清了自己的面容,又避免目光的接触,因为张峰现在,信息太少,仍然无法编出一套完美的说辞,来解释身份,只求给对方留下点好印象,为未来打下一些基础。
那女子眉头皱的更紧,缓缓的道:“三十年前,黑山晓月派对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