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宗弟子瞧见苏惑要进药塔,鄙夷的扫了一眼,“可不是熬过几副汤药就能在古碑留名的!”
“是周师兄出来了!”
“快看,是周少白师兄!”
……
苏惑才到药塔之前,药塔那厚重的木门,吱呀呀的开了,从中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周少白?是和王行对着干的那个?”
苏惑打量一番,这周少白别说长的真是丰神俊朗,黑白外有股神韵,再加上一身白衣飘飘,脚下腾空三寸,不沾一丝尘埃,以及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无疑对些单纯少女,有最原始的杀伤力。
“周师兄如今养气五层境巅峰,再加上丹道天赋出众,怪不得广寒峰那么多女子倾心!”一外宗弟子语气酸酸道。
“只可惜人家可是只衷心华清师姐一人,伤了多少人的心!”
“师兄,我相信你会赢的!”几个眼冒异彩的女弟子娇声喊着。
……
“多谢诸位师弟师妹捧场,这几日略有小得,半月后我与王师弟的比试,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周少白和煦说道。
苏惑正站在周少白的身旁,闻言一愣,旋即在万众瞩目中,拍了拍周少白的肩膀,“我挺你!”转身进入药塔之中。
不但周少白愣了,就连众人也不禁目瞪口呆,心中纳闷,这是哪来的这号人物?外宗天才周少白何时被人如此轻佻的拍过肩膀。
倒是周少白一愣就反应过来,嘴角轻笑,“有趣!”并未见怪。
进入药塔的苏惑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人因为自己的一个无意举动,而生出的感想,只是单纯表达一下同盟战友的慰藉和鼓励。
才进入药塔,便似乎觉得空间似乎有些变化,站定后才发现四周空空如也,黑暗空旷,也瞧不见有其他人存在。
在苏惑前方,有一块黑色古碑静静陈列,即便是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其上也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黑芒,给人厚重之感。
苏惑打量许久,才走到黑色古碑面前,旋即一道苍老的声音就在脑海中响起,“把手放在古碑上,默念考核古碑名字,可参加考核。”
苏惑把手搭在古碑上,这古碑有些温热,心想自己只见过坏心草和刺元果两种药物,于是默念,“草碑!”
良久,那苍老的声音虽然依旧冰冷如常,但苏惑还是隐约感觉出一丝丝怒气,“未生神识,不允考核!”
话音未落,直觉一股风紧紧裹着自己,如中缚身术搬,整个人瞬间被丢出药塔之外。
“砰!”
“额……还有等级规定!”
苏惑重重的砸在药塔外的地上,疼的他不禁闷哼出声,周围弟子瞧见苏惑被药塔抛了出来,无不呵呵低笑,谈不上讥讽藐视,但怎么也算的上幸灾乐祸。
“兄弟,这么多年,我还头一次看见被药塔扔出来的家伙!你这什么情况,养气第一层,就敢进去?不知道规定?”
苏惑一抬头,就见一张肥硕的大脸充斥在视野中,整个身躯胖的跟球一般,尤其一双眼睛小的像是道缝,正挤眉弄眼的打量着苏惑。
这小胖墩搀扶起苏惑,“这位兄弟,讲讲呗,啥感觉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要不你去试试?”瞧着这小胖墩也就十五六的模样,比苏惑略低一点,虽然语气里有些老成,但那稚嫩的神态,没来由让苏惑想起在卸甲台儿总会和自己斗嘴的薛慕云。
小胖墩摇了摇头,“试不了喽,没那个福分!再说了,爷这一身秋膘,就算被丢出来,也不会像你似的疼出声来!”说话间,还不忘捧着自己肚子使劲颠了颠。
苏惑扫了一眼,颇感无奈。
“记名弟子、外宗、散修?”小胖墩偏着头问道。
苏惑略一迟疑,这小胖墩会不会和其他外宗弟子一般,心有偏见,仍是道:“第七峰散修!”
小胖墩不禁“啧啧啧”的上下打量着苏惑,“这散修让你当的,混的都让我瞧着可怜!”
小胖墩装作长者模样,拍了拍苏惑肩膀,“兄弟,你生出神识还能被药塔扔出来,小爷就带你尝尝徐老头的烛龙醉。”说罢,悠悠然的转出谷外。
“是我太过急躁了!”
苏惑心底暗是苦笑,想不到这药塔考核也要养气三层境,一切都建立在实力上啊!
第七峰、外宗,前者不能回,后者不能久留,想不到偌大个太岳宗门,如今竟然自己的立足之地都没有,这也算独一份了。
忽地,苏惑灵光一闪,“第十峰百年无人,不如暂时在哪里好了!”
散修十二峰成圈拱卫太岳主峰,此去路途算不上远,两个时辰后,苏惑便在第十峰脚下,此山荒凉颓败,山径上的青石多有碎裂,连那写着第十峰三字的界碑石,也不知让谁一剑削去一截。
上了山,就见随处都是断壁残垣,百年岁月的侵袭让其变成了一推就散的尘埃,不知名的野草像是张狰狞的巨口,一步一步要将第十峰吞进腹中。
苏惑转来转去,才发现一处险些被门前高大树木遮住的洞府,苏惑运气灵气缓缓印在门上,无声一动,上方的沙石簌簌落下。
迈步进入其中,前方是处小潭,水色青碧见底,一条流泉从石壁上淙淙而下,飞珠溅玉。潭中有处三丈方圆的石台,为盘坐修行之地。两旁各有一处耳室,一处卧室,一间丹房。
苏惑当即走到石台中心,盘膝坐下,才一坐下,小潭四周青石雕琢的烛台微光一闪,霞光随之而起,将略有昏暗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