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敛家的院子里围满了人,一场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直直给安静的村里带来了许多的欢笑,踢轿子,背新嫁娘,跨火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只至即将送入洞房,只是这时,偏生有好事的人来阻挡了,一个身形黑壮而脸色萎靡的汉子从大堂外冲了进来,直直过去跪在了季敛的面前,眼睛却盯着一旁穿着凤披霞衣的女子,嘴里不断哭喊道:“娘子,我错了,我错了,别离开我。”
众人被他弄得一脸懵逼,全都茫然的看着婚礼上的两人,最懵的莫过于季敛和陈茉璃了。
陈茉璃不知,她何时有了季敛以外的相公,而季敛不知,茉璃何时成了他人的娘子,这人真真是好样的,他的人,居然敢来毁其名声。
要知道,在古代贞洁大于天,名声决定一个人生死,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啊,这个在婚礼上出现,除了想毁坏她的名声,还能有其他的目的吗?
要说茉璃在他之前还有一个相公,那季敛是万万不相信的,他的璃璃,他知道。
陈茉璃有点想掀开盖头,但又顾念着这是古代,不能掀,只好伸出葱白玉手拉了拉旁边的人,让他安心。
季敛感受到了茉璃的安抚,轻轻回拍了一下,厌恶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淡淡道,“这位壮士,你找错人了吧!这里没有你的娘子,请离开。别妨碍了我们的婚礼,这是我娘子,不是你娘子。”
地上跪着的男子好似没听出季敛口中的驱赶之意,一口一个娘子的唤着,头磕在地面上粘上了些许的灰尘。
终有按耐不住内心好奇的人开口问了,“季敛,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男的…真是你家娘子的……”欲言又止。
季敛含着笑(冷)对着发问的人道,“叔啊,您也是个明白人,这一看也是这人认错了,我家娘子什么品行,叔您这眼光清明的人还不知道吗?娘子可谓是勤勤恳恳,克己律人洁身自好啊,绝对是只有我一个相公啊。”
一顶高帽子给发问的人扣了下去,不怕他想坏!不怕他说出不利于茉璃的话语!
李大齐大叔听了季敛的话后,故作思索了片刻,内心却暗骂着季敛小兔崽子,脸上不显露,笑了笑,“是啊,叔说错了,这一看也是认错的。”
这么大一定高帽子,如果他还想泼赃水,绝对是得不了好啊!
跪着的男子不干了,他一把掏出怀里的东西,眼睛紧紧闭上,脸上悲痛的大嚷道,“看到没!乡亲们来看看,这是证据,我娘子她抛弃了我,嘤嘤嘤。另寻了高枝。只是因为我穷,自从娘子走后,我再也控制不对她的思念,就努力的赚钱,现在,我有钱了,娘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和我回家吧。”
沉迷在自己臆想出来的世界里的男子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低低的笑声,直到周围的人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跪坐在地上的男子才觉出不妥,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
这不看还好,一看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尴尬了,他拿出来的竟是一次他昨日方才换下来的臭袜子,男子连忙把袜子收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拿出来藏在衣服里面的粉红色肚兜。
强硬道:“看什么看,拿错了,我说的证据是这个,看到没,肚兜上面印写着我家娘子的名字。”男子说这还用手指了指,肚兜右下角的位置。
这一看可把众人吓了一跳,眼里满满的是对眼前男子鄙夷之情,就算是娘子又如何?这等轻视于自家娘子的行为,将自家娘子的贴身之物拿出来公然示众的男子有何用,是不是,摆明了要毁他自己的娘子的名声吗?肚兜啊,这可是贴身之物,怎可给外男见到呢。
众人是被吓到了,可郑家婶子可是被震惊到了,那男子手上拿着的肚兜,不就是,那日她送给茉璃的那条吗?别告诉她说是什么茉璃与眼前的男子有一腿,这她是断然不会相信。
看着男子手中粉红色肚兜的季敛怒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他手上的东西,他秀上我家娘子的名字,难道就是我家娘子的相公吗?简直痴人说梦话。
盖头底下的茉璃似乎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碍于头上盖头的遮挡,她又着实看不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在,季敛意识到了,悄悄将头伸至了茉璃的耳边,将发生的事情以及肚兜的形状详细的描述给了陈茉莉。
陈茉璃听后,心中冷笑,再顾不得什么大婚之日掀头不吉利的传闻了,脏水都泼到头上来了,再不说点什么,别人当她好欺负呢。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乡亲门只见新嫁娘突然将头上的盖头一把掀开,拿在了手上,朗声开口道,“眼前跪在地上的男子,莫说我今日不认得你,即便是认得你,我也断然与你无半分关系。今日我将头上的盖头给掀开,只是为了看看你的容貌,以及你手中那所谓的证据。”
方才听季敛给他描述那肚兜的模样时,她心中就有疑惑了,总感觉肚兜她一定认识,果不其然,待看清了男子手中的肚兜后,茉莉连冷笑都不想笑了,“看了你的容貌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所有人,我不认识你,看了你手上的所谓的证据,我只想问问,不知你是几时丢的娘子呢?”
男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在了新嫁娘身上,捡都捡不回来,听见茉璃的问话后,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圈,冲着她挤出了几滴眼泪,“这还用说,当然是一年前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娘子你趁我不注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