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城,校场。
刘木双手背在身后,昂然而立,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是你们上战场的时候了。”刘木神色严肃,双目如电,扫视着下方的士兵,缓声道:“官兵大军来犯,是奔着汝南城来的,汝南城即将陷入到战火当中。不仅是我,还有你们,都将受到官兵的威胁,因此我们要主动出击,主动亮出我们的战刀,保住汝南,打败官兵!”
士兵们不为所动,眼中透出一种畏惧的神情。
官兵围剿黄巾,似乎是天经地义。
而且官兵来势汹汹,主动出击能打败官兵么?所有的士兵心中都没有信心,这次官兵来袭,所有的士兵都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木握紧拳头,继续喊道:“我知道你们当中的很多人不想拼命,很想放下武器,找一个平静的地方,找一个婆娘,生一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官兵会放过你们吗?不会,因为你们是黄巾,你们是反贼,官兵不可能放过你们,同样,官兵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也是反贼。”
“哈哈……”
士兵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阵大笑声,好似刘木跟他们一样,他们便非常开心一般。
刘木扫视了士兵一眼,继续道:“我们占据汝南,好不容易有了安家的地方。官兵来了,难道我们就要将汝南拱手让给官兵,然后逃窜到山林当中,过那种朝不保夕,整天为每一餐的食物而担忧的生活吗?我不想过那种日子,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
“战斗!”
“唯有战斗,我们才能保住汝南!”
“拼命!”
“唯有拼命,我们才能衣食无忧!”
“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除了亮出手中的钢刀,别无选择!”
刘木双眸通红,整个人如同发狂的虎豹,大声咆哮,他望着整齐站在队伍中的士兵握紧了钢刀,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所有的黄巾兵,大多是流民、百姓放下锄头,转身变成的士兵。
这些人最在乎的是能填饱肚子,有一个稳定的居住环境。
好好过日子,才是黄巾兵最在乎的。
刘木一席话,让所有的士兵为之动容,因为他们不想颠肺流离,不想离开汝南城,所以刘木的话一举击中了黄巾士兵心中的软肋,让他们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武器去战斗,去捍卫自己的幸福。
“杀”刘木仰天大吼,发丝飘扬,腰间的战刀铿锵一声出鞘,冷冽的战刀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无比。
“杀”
“杀”
七十余士兵纷纷扬起战刀,轰然回应,那冲霄而起的声音如炸雷般响彻校场,让正在校场中训练的士兵纷纷侧目,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但是随即又摇摇头,刘木率领士兵攻打官兵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黄巾,所有的士兵钦佩刘木胆气的同时,也暗叹刘木脑袋发昏,竟然以卵击石,以七十余士兵攻打来势汹汹的官兵。
刘木不理会周围士兵的目光,冷声道:“检查弓箭、标枪、干粮是否带齐,准备出发。”
这一次,周仓大出血,将刘木麾下士兵的武器、粮食等全部配备完整。
弓箭,一个士兵一百支。
标枪,一个士兵八柄。
干粮,准备了每人六天的食物。
在这个基本前提下,周仓还专门派人派人给刘木押送武器、粮食,一旦刘木的士兵武器、粮食用完之后,便又有武器、粮食供应。可以说,这一次刘木的士兵除了战马之外,所有该有的武器都装备完全了。
南方缺马,这是不争的事实。
再者刘木麾下的士兵都是步卒,不善齐射。与其装备战马之后,士兵不伦不类,东倒西歪的没有章法,还不如全都是步兵,刘木还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号令如一。
待所有士兵准备好之后,刘木一声令下:“出发!”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一股黑色洪流冲出校场,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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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怨谷,汝南城前往赵村的必经之路。
殇怨谷地形复杂,周围山石林立,更有深山老林,猛虎出没。
月上中天,一轮残月挂在天空。刘木率领七十余士兵赶到殇怨谷,刘木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在谷口停歇了下来,开始扎营生火,准备休息。
刘木坐在篝火旁边,一个士兵轻声道:“大人,咱们才七十余人,怎么攻打官兵啊?”
这士兵正是早晨向刘木劝谏的人,此时经过大半天的行军,部分士兵脑袋也清醒了过来,没有上午被刘木蛊惑时候的热血冲动了,反而是带着一丝悔意。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刘木麾下仅仅只有七十余士兵,官兵却有几千人。这么大的差距,让士兵怎么打?这些士兵心中打鼓,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不过官兵,可以逃窜,还能保住性命。
可是七十余黄巾贼对战几千官兵,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刘木回头望了士兵一眼,道:“我记得你,你就是早上跑到帐篷中,劝我让士兵休息的人,嗯,我记得你的名字叫华磊,是吧?”
士兵听知刘木知道他的名字,神色一喜:“对,卑职正是华磊。”
刘木点点头,神色一冷,喝斥道:“该知道的我会让你们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就不要打听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长官的命令只管执行就是了,不该问的不要问,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我们人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