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回宿舍。记得换身干衣服,别着凉了。”善解人意的山乘,总会让我怀疑那是发自真心还是出于客气。
送到楼下后,挥手致别:“谢啦,神灯妖精。”
“是灯神精灵!为主人效劳是我的无上荣幸。”他装模作样的半躬身。我刚踏进了宿舍楼,就听到他在身后大声喊道:“晚上的舞蹈要加油!”
听到这句话让我格外诧异,那晚上明明戴了不透明的面纱,他是怎么认出来的?我不解的退了回去反问他,只见他指了一下自己眼角处,大声喊了两个字“泪痣”就潇洒的走回去了。
洗完澡后,我裹着浴巾在氤氲的浴室里打量镜子里的我,慢慢摩挲那颗小小的泪痣,连我都不曾留意这小东西的存在,他从时候发现并记住的。所以我那么爱哭都是这颗泪痣惹的祸咯?用冷水拍了几把脸,看着镜子给自己打气,今晚一定要大放异彩,好让他多留意我柔美的一面,好让他多注意我女生的特点。
还没到八点,灯光司仪早已就位测试仪器,又在后台看到了山乘,果然没猜错,初选那晚他的出现绝非偶然,原来他高中还当过音乐主播,怪不得每回去酒吧都爱学dj打碟,一开始还以为在耍宝讨掌声,不想居然是专业的。今晚复赛我运气不好,抽到最后一个出场。换好服装蒙上面纱,我坐在后台看选手们忙忙碌碌好不无聊,偷偷跑到音控那边窥探山乘,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了,还意外的发现他很受欢迎。不过就一小会,前前后后就来了七八个女生,不是借故斟茶递水,就是一遍遍的核对播音细节,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做正经事,那眼神黏哒哒的都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了。只有狐狸才能一眼识破狐狸的把戏,相比这种嗤之以鼻的低级搭讪我更喜欢单刀直入的示好,但是我都那么直接了,怎么山乘还是没看出来呢?还是说只是不想看出来。
正想的出神,脑门被爆了一个大栗子,痛的我顿时炸毛。主犯得逞后的乐呵呵的看着我的反应,可眼前的这个人我一点都不想去搭理,是一个和我同小学同初中同高中的邻居家的大哥哥白鸽,仗着高我两届一直欺压鱼肉我,暧昧不清,甚至还经常拿我当挡箭牌隔开追他的狂蜂浪蝶。
得亏了他长得人模人样,从小被他爹妈往艺术方面培养,成天追着撵着逼他学萨克斯风考级,大学还进修了管乐器演奏,毕业后被家里安排进了当地一家颇有名气的乐团当演奏,并成功勾搭上了女团长,实现了人生赢家的光辉形象。对此我无比鄙视,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偏偏要靠出卖色相。最气愤的是结婚那天请了我,喝多了一个劲搂着我和所以宾客炫耀,说我以前如何的崇拜他暗恋他,害我招人侧目,恨的我气不打一处来。以前年纪小有眼不识中山狼就算了,现在老娘足足活了26年还怕对付不来你这个18岁的高三狗。
见我没反应,他继续得寸进尺,一把捏住我圆润的脸放肆的损我:“胖尧,听说你进了优班,成绩很好的样子哦,每次回家我爸妈都跟我念叨个不停,说隔壁家的小妹妹都出息了我怎么还可以吊儿郎当。哎哟,不认真看你还瘦了不少哦,下了不少功夫吧,是不是喜欢上哥哥才努力瘦下来的?要不要真的给哥哥当女朋友哇?”只想把那嚣张的脸撕个稀巴烂,只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就凭你也配!
我没好脸色的拍开他的咸猪手,不客气的驳回:“白哥哥,你的黄金台我就不高攀了,你还是多读点书,哪天生活不济了还能当牛郎混口饭吃,听说现在牛郎的门槛高着呢!”他估计没想到温驯听话的小绵羊也有顶角的时候,被我噎得脸色大变,很快又恢复起yín_dàng色胚的做派,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怎么?你还叫过牛郎啊?”吓得我立马横起手臂挡住了他的来势。
“学长,到你上台了。”听见有女生叫他,白鸽瞬间切换回一幅大众情人的模样转了身去趁机挑逗了几句,见状我脚底抹油溜开了,正好撞上山乘考究的眼神。走回后台心脏还砰砰乱跳,靠!这小白脸功力深厚啊,以前没发现啊,居然还随地乱分泌狗公荷尔蒙,差点就着道了,幸亏姐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可后天又闷又热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我移步到舞台侧边当起观众来,看着台上稚嫩青涩的面孔,无忧无虑,或喜或忧或嗔怒,尽情展现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暂且有大树撑天,不用为生计发愁,仅仅待在这片净土里安逸的、按部就班的学习,不由得心生羡慕。不知不觉就看了大半场节目,还有两组就到我出场了,是时候披甲上阵了,等着吧,你们就准备臣服在姑奶奶的石榴裙下吧!
我前面的选手已经上台了,默默掏出我的终极武器——手铃脚铃,这玩意戴早了走哪都跟狗似的还动静大,只能在关键时候增加灵动感。前面的选手弯腰谢幕了,我站在出场区摩拳擦掌着等候多时了,弯弯绕绕的肠子转得直发疼,分辨不出是因为兴奋还是怯场。
待司仪报出我的节目名后,舞台的灯光全都关了,还嘶嘶的喷出干冰,烟雾缭绕的如同清晨的薄雾,底下的观众也激动的吹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