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知道话题进行到这就没法继续了。于是我沉默下来,看看婆姨要怎么说。
“那个把信息给葫芦的男人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如果真是冲着你爸妈来的他肯定握有证据才敢威胁葫芦那路人,可他居然托葫芦调查自己的朋友,你觉得他是什么目的?”
我心想,要是想威胁我的话,在粥棚就能认出我来,可是他那天的眼神没有任何异样,这肯定不是。要是威胁我爸妈,这个绝对不可能。难道是威胁葫芦?那葫芦有什么怕他的?
“差不多了,你这什么智商啊?半天想不出来。”婆姨不耐烦的说到。
“我正在想,我又不是像你这种经常犯罪的人。”我很郁闷的说。
“那男的叫金威,是网络安全局的。他发现你爸妈的一些事情,应该和葫芦也有关,所以故意假装让葫芦帮忙调查,其实是在暗示葫芦说:‘我知道一些事’我猜是这样的。”婆姨抽着烟,我也没忍住要了一颗。
抽了口烟我问到:“那葫芦为什么对咱们还装傻?在医院就可以实话实说啊,干吗还非要让琵琶查一下?多此一举啊。”
婆姨手里的烟慢慢燃着,都快烧着手了,半天蹦出四个字来:“掩人耳朵。”
“啊?是掩人耳目吧?”我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这个三十多岁还念错成语的男人。他笑笑看着我说:“就是这个词。忘了。呵呵呵。”
我无奈的摇摇头:“掩谁的耳目?”
婆姨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使劲把最后一截烟吸到烟屁股,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内鬼。”
婆姨这句话确实吓到我了。内鬼,当时我们都在场。排除嫌疑的是婆姨,他是这里的boss,葫芦同理,我也可以排除。那就剩下鲨鱼、蒲扇、琵琶,他们三个中有一个是内鬼?我还是不敢相信,因为我不知道出现内鬼意味着什么?
“我们会被外力牵制,要尽快找出这个人。不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婆姨把身后的被子裹在身上打了个哈欠。
“你只跟我说过这事儿吗?”我问婆姨。“对啊,怎么了?”婆姨一脸困意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很认真的看着婆姨的眼睛。
婆姨冷笑一下,点点头:“嗯,你觉得你是?你可是本大爷钦点的人,呵呵呵。”
“去死,别在这扯淡。”我狠狠的说到。
“哈哈哈,我对你可是知根知底的。”
“那琵琶她们就不是?”
“当然不是。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利益而活。每个人都会去利用别人,也会被人利用。这是每个人生存的规则。他们也是各有所图。”说完又点起一颗烟。
婆姨说这话让我觉得他有些厌世,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但是他给人的感觉是距离感。很远很远。
“那要怎么做,问葫芦?葫芦知道是谁才什么都没说?”我问婆姨。
“别指望他,我说了各有所图。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听过没?”婆姨周围烟雾缭绕。我一直以为葫芦也是我们阵营的,但是婆姨这么一说让我觉得,婆姨在孤身奋战。不免有些同情他。
“回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对了,关于这次的活儿还是要查下去。其实我已经摆平了,但是内鬼还要靠金威那家伙引出来。”
“明白。”端着两个空碗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碗筷上了会儿网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