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姜怀思还是往后退，“喂，顾晗源，你做什么！你，你停下，别过来啊……”
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背抵上了墙壁，顾晗源才停下脚步，就这样看着她。
目光幽深，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
“你能不能正常点……”姜怀思说，“今天你撞邪了？怎么跟往日不太一样啊！”
虽然顾晗源平时自由放荡，说话也没个轻重的，爱开玩笑，但分寸还是有的。
现在，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有点过火了啊。
姜怀思往两边看了看，拔腿就想要逃。
但是，顾晗源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就把她给拎了回来。
“姜怀思，”他开口，“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我，我就和你对戏。”
“等等，”她制止他，“和我对戏，是我们的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是陪我。你如果不愿意，我不勉强你，我尽我所能的完成好我女二的角色。至于你，我也管不着了。”
“所以，你这是在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可是姜怀思，我都还没问。”
“不管你想问什么问题，都不是用来和对戏捆绑在一起，作为条件的。”
姜怀思的思路很清晰，也很有自己的底线。
但是，顾晗源的头脑比她更为灵活。
他笑了笑：“如果……我问的是一个特别简单，譬如现在几点这样的问题，你回答了，然后我们对戏，事情不就是很顺利的解决了吗？”
这个回答，让姜怀思愣了愣。
她一直以为，顾晗源就是那种有颜无脑的人，家境殷实，进娱乐圈也是一帆风顺，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罢了，没想到，他还有这样让她意外的一面。
“就算是这样，”姜怀思看着他的眼睫，回答，“我也不会告诉你几点的。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讨厌。”
说完，她抬手重重的去推开他。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顾晗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姜怀思，每天往剧组里送零食送点心，款待工作人员的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怎么好端端的，他忽然问起这件事来了。
姜怀思没好气的回答：“他跟我什么关系，用得着告诉你吗？”
“你说不说！”
顾晗源手上的力道，越发的用力，捏得姜怀思的骨头都快要断了。
“疼！”她喊道，“顾晗源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他却置若罔闻：“姜怀思，回答我的问题。那个男人是你的谁？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的关照你？你这个角色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因为他给争取的？你是不是被包养了，你的背后有金主对不对！”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他的声音也越发的大，几乎是在吼了。
姜怀思很是反感这样的情况，而且，顾晗源还离她这么近。
她都能够看到他脖子上，因为过于激动而凸起的青筋。
奇怪……顾晗源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想也没想就反驳道：“顾晗源你有毛病吧，我们什么关系啊，你来问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一定要回答你吗？行了，这戏你爱对不对，我走了！”
“不回答你就别想走！”
“我的事跟你无关！无关！”姜怀思说，“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啊，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你喜欢我还是怎么的！”
“我……”
“你喜欢我才奇怪。第一次见面，你不是把我当做你的私生粉，很看不起我？之后我们的关系也没有什么突飞猛进的发展吧？见鬼了，要是我早知道男主是你，我一定不会接这部戏的！”
顾晗源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受伤：“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男主，你不会演这部戏？”
“对啊！我巴不得离你越远越好！”
“好，好，姜怀思，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我……”她本来想说，是的，但是看着顾晗源现在的模样，她又有点说不出口，“也不是说讨厌，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不亲密也不陌生，你何必一副很熟的样子。”
可是这句话，比“我讨厌你”更让顾晗源觉得伤心。
“是我多管闲事了，你是这个意思吧。”顾晗源忽然后退了一步，笑了一声，“是啊，我们不过是一起上了几节课，我为什么要跟你表现得关系这么好。真是上赶着不要脸。”
姜怀思一愣，“不要脸”这三个字，还是说得有点重了。
“也不是这个……”
“你出去吧。”顾晗源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姜怀思，以后，我们私下就不要再见面了。拍戏的时候，也公事公办，不该多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再提。”
“顾晗源你……你怎么了啊？你今天整个人很不对劲啊。你是不是……”
姜怀思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暴躁的给打断了：“我说让你出去！”
“我会走的啊，可是我觉得你……”
“我很好。”顾晗源回答，“是我看走了眼，把你当朋友，结果……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这话让姜怀思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我做什么了，就让你失望？”
“你说呢？”
姜怀思蹙着眉尖，想了想，灵台一片清明，恍然大悟：“你是想说，我被包养，我是有金主捧的人，接受了潜规则，正在……”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将姜怀思的声音盖了过去。
是顾晗源的手机响了。
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有去接。
电话一直响一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