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愣了愣，听着笑声，和这天绝人的声音，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天绝人的年龄，似乎并不大。
应该不过二十几岁的男子。
“前辈，你？”
“我觉着你这人，有些意思，明明知道，你在我的底盘之上，如今你玄力尽废，我想取你性命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你竟然还敢和我谈条件。”
屏风后的人拨弄着琴弦，轻笑道：“你觉着，你是不是很有趣呢？”
红月立马听出来了，这天绝人根本没有想要帮她的意思，心中气恼。
“天绝人，妄我把你当成前辈，你却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无情之人？哈哈……我本来就是无情之人！来这的，只有交易，不谈感情。”
天绝人丝毫没有受到红月的影响，淡淡开口道：“来人，将红月和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一起给带出沧海一粟！不要污了我的地方，你若想去说，便去说吧，不过，你也要有那勇气去见玄宗会那新任煌主才是，毕竟当初导致他经脉尽断的人，可是你。”
“天绝人！”红月咬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抵就是这样了。
失了势，便什么都不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深黑色深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戴了一个斗笠，用布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眸。
当他走出来那一刻，红月整个人都瞪大了眼：“是你！当初给我化骨轻纱的那个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漠地看了红月一眼，然后低下身子，去拉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完颜长卿，似乎想把他给拖出去。
红月见状，连忙手脚并用，爬了过去，挡住了那人的手。
她眼神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冷声说道：“我不允许你碰我家少君！”
斗笠之下的眼眸一转，那眸子透着一丝嘲讽：“人都要死了，你何必呢？”
“你！”红月心中一凉，不知为何，她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
化骨轻纱，兰王府被灭，加上后来的画像，圣龙之血，一切的一切，天绝人根本早就知道了当年跟在完颜令月身旁少年的身份。
为什么？为什么他当时不说？
“天绝人，你六年前为何不告诉我，那姜寒枫其实就是第十三皇子，真正的圣龙之血！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少君当时的势力和能力，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为什么，你当时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不说，为什么？”
红月崩溃大叫，她见着这般，浑身是血的少君，那痛苦几乎扭曲的脸。
若是六年之前，她就知道了那十三皇子的身份，当时，她就应该一刀杀了他，一刀杀了他的！
而不仅仅只是断他经脉，让他有了喘气的机会，活了下来，如今，成为了一把利刃，反而隔断了少君的喉咙！
这让她如何接受！
“我似乎没有义务告诉你，你的敌人有哪些吧，况且，六年前，你抵给我的东西，也不过就值那个价格罢了。”
“你！”红月看着这个斗笠人，还有屏风后面的天绝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着，她和少君当年是被人当作棋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