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大便大,说小便小,之所以重要万分,是因为范相的身份。因此,微臣只得询问陛下,该如何处置?”府尹恭敬地说道。
永安不假思索地说道:“既然范民无罪,就放了吧。免得冷了范相的心。”
“遵旨!”府尹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范民归家,范家上下无不振奋。范夫人心有余悸,几次三番警告范安,不可让范家独子再入险境。范安自觉此番亏欠儿子太多,少了平日的严厉,说起话来问声细语的。
本以为这便是风波的结尾,可惜天不遂人愿。
忽一日,范府门前来了一位老妪。她拄一根木棍,长发脏污,破衣烂衫。
她坐在范府门前,哭腔拍地骂天道:“老天,你真是不长眼啊!你让杀人的人在家里享福,却在我可怜的儿子头上扣上罪名。老天啊,你真是瞎了呀!我那儿子是世上最孝顺的,恨不能割下身上的肉给我这个做娘的吃。这么孝顺的儿子,怎么会杀人呢……”
老奴仆劝止不住,见门前群人糜集,忙回去禀报。
“要不把她轰走?”老奴仆建议道。
“不!我去瞧瞧。你去拦住少爷,切不可让他知道。”范安吩咐罢,便步出院子。
老妪见范安来,起身要去纠缠范安,却被范家的几个健壮奴仆拦住了,哭声更是凄怆。
范安凑近安慰道:“老人家,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您失去了一位孝顺的儿子,范某也为之心痛。但犬子确非凶手。老人家,您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闹了。看你孤苦伶仃的,范某愿意养你终老。”
“呸”,老妪唾在范安脸上。
范安面色冷峻,不动声色地擦去了。
“瞧啊!这狗官心虚了。”老妪指着范安大笑。
“老人家!”范安大喝。
“怎么,你也想杀了我这老婆子。儿啊,娘下去陪你了。”老妪一声高喊,撞死在门前的石狮子上。
顿时,群人沸腾。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砖头。幸好只是擦着范安的头发而过。
一时间,小石子、萝卜、菜叶都砸向范安。
奴仆们护着范安回去了。
“都查明了?”谢敏问道。
“大致查明了,这确是有人做的局,只等范家公子往里钻。那壮汉住在城东,与老母相依为命。该子至孝,一日听老母馋别人家飘来的肉味儿,就割去大腿上的肉,下锅给老母吃。正因为如此,才被歹人看重。想必歹人许以重金,承诺赡养其老母。”周全回禀道。
“歹人是谁?可有证据?”谢敏问道。
“奴才无能,只能查到这么多。歹人必定是老手,没留下丝毫线索。不过,歹人此番未能达成目的,必定还会出手。到时奴才一定捉住他。”周全保证道。
这时,周显大步进来跪下。
“何事?”谢敏问道。
“回禀太后,壮汉的老母已撞死在范家门前。”周显偷眼看着谢敏的表情,谨慎地说道。
“啊?!”谢敏和周全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