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后,看到他痛苦,她还是心酸不忍,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凌惜从浴室里走出,手上的毛巾贴在头发上不停的摩挲,她面无表情的走向梳妆台,坐下。
吹干头发,抹完护肤,才缓缓走向床的方向。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算着时间他也该进来了。
肖熙爵不在主卧睡,但每晚都会固定端来牛奶,不管她给不给他脸色看,他都不会中断,且每次都会在旁边看着她喝完,有时会僵持大半天。
她没有提出要走,因为身子还没好,而他也不会同意,但是今天她想试试,毕竟他不能禁锢她吧。
咚咚两声,接着咔擦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凌惜正好看着时钟,她嗤笑一声,她已经开始服了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时间总是不偏不倚。
肖熙爵缓步走进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穿着跟凌惜身上款式相同的睡衣,清净爽朗,浓密黝黑的短发看起来还不是特别的干,没有滴水却有几分水汽,显然也是刚洗完澡。
他的眉头习惯性的蹙着,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散发着某种光芒,从一进门就投注在凌惜的身上,即使此时她没有看向他,却仍能感受到身上那道视线的火热。
他端着牛奶慢慢靠近凌惜,直到坐到她身边他才开口说话:“喝杯牛奶”他淡淡的说,这几天都这样,他进来从不多话,却总是不厌其烦的看着她,好像有什么想不通的,需要她解答,却不能开口。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是,有疑惑也是正常的,发生那件事后,凌惜居然这样平静,不哭不闹,还没让他放她走,这有多不正常凌惜自己都知道,连她也觉得自己平静过头了,但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不平静,一颗心如在火锅上煎熬般难受。
她想啊想啊,却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那样对她,那么强横,那么野蛮,那么粗鲁的占有她,她想知道他的内心得到满足了吗?
一个天之骄子□□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女朋友,难道他不觉得讽刺吗?
凌惜坐起身,温顺的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没有直接喝,而是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着,杯子是暖的,他总是那么细心,温度控制得永远刚刚好。
低头看着杯中的牛奶,她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肖熙爵定定的看着她,也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杯子渐渐冷却,不再有暖心的温度,凌惜才抬手,杯子缓缓靠近嘴边,肖熙爵却伸手阻住了她“冷了”他说。声音没有起伏,本就蹙着的眉却蹙得更紧。
拿过凌惜手中的杯子“我给你换杯新的”说完转身就欲往外走,几步之后却停下脚步,因为凌惜投放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举步维艰。
那是探究的眼神,其间还夹带着疑惑,是对陌生人才有的态度。
他怎么能忍受成为她的陌生人。
他垂落在身旁的手渐渐闭合,慢慢握紧,唇也不由抿得更紧,突然转身,几步走回凌惜的身边,把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用力抱紧。
动作不温柔却没有弄疼她,凌惜惊了一下,却没有挣扎,也不抗拒,眼睛却闭了一下,旋即又睁开。
“不要这样看我,惜儿”他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喃喃道“不要因为一次错误就判我死刑”有哀求,有无措。
“我的身子已经好透了”凌惜轻声说。
肖熙爵身体突然僵直,他点点头,又迅速摇摇头“我知道,但求你不要说离开”他恳切的说。
她身子没好,他心疼,她身子好了,他却害怕。
“我明天有课”凌惜的情绪好像没被影响到丝毫,依然淡淡的说。
肖熙爵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头上“我帮你请假了”
一阵寂静过后······
“我要休息了”凌惜木然的说。
既然他不让她离开,多说何益。
肖熙爵抬头看她,却看到她一脸平静,他突然茫然了,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换一种表情?她平静得他心慌。
“我陪你休息”肖熙爵说,探究似的看了她一眼。
凌惜不做声的躺下,自觉的盖好被子,不再看他一眼,任由他“监视”。
肖熙爵也躺下,他安分的躺着,并不敢碰到她。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谁睡得好不得而知,但能看到的是两人眼下都青黑严重。
肖熙爵起身时小心翼翼,却发现凌惜已经醒着了,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头“还早,再睡一下”他淡淡的说。
他突然可悲的发现自己现在讲话有多声生硬,什么原因他自然知道,无非是这样被她拒绝或不理不睬会好受些,然而,其实并没有。
凌惜没有说话,却温顺的闭上眼睛。
他心一动,突然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却发现她的身体瞬间僵直了,这个发现让他的心直坠冰窖,遍体生寒。
他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不死心的继续吻着她的眼睛,甚至是唇,他不能相信凌惜会这样排斥他的触碰,他固执的认为她的身体会放松下来,许久后他败下阵来,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是越来越僵硬,望进她的双眼,看到的却是她的不为所动。
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着,微眯的双眼掩盖住了他的心慌,却更显得怒火冲天。他快速闭上眼睛,平息情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