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跟师父睡,收到师兄白眼一枚。但是师父疼我,最终还是让我得逞了。
结果第二天就被打击报复了。
陈琛前辈找师父有事,不一会儿谢衡之也被叫走了。师兄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带上剑,动作快些。”
师兄的轻功不知胜我多少,我几乎拼了老命才堪堪跟上他。大约两刻钟之后,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
颓园败井,杳无人声。石板路上长满青苔,周围野草丛生,像是很久没有人来了。
“什么人!”
一声惊喝,眼前这个身材略矮小的男子看见我们很是惊恐的样子,连语调都有些奇怪。他的手握着唐刀的刀柄,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师兄显然没有回答的打算。一剑封喉。
“你的剑太过软弱。”剑锋上的血珠随着师兄挥剑的动作在地上画出一条弧线。师兄收剑入鞘,指了指几步之外的院门:“除去这一个,里面还有三十二人。是前段时间的漏网之鱼,不知又在盘算什么,留一个活口就好。”
师兄双手抱臂,没有再往前:“你的脑子不好,武功勉勉强强,想帮我们,先把这件事办好。”
太华山在太师父过世后门派内斗越发激烈,掌门几乎被架空,师父师兄这些年也非常辛苦。我提了几次想帮忙,师父总说我年纪还小。我知道她其实是不希望我掺和进这些烦心事里。一年之期的门派历练后,我回太华就可以谋职了,但是师父看起来仍然没有让我插手的意思。
师兄好像是在给我机会,但是我很清楚,这是赤果果的假公济私啊!我不就睡了师父一晚吗!
“说谁脑子不好呢!”我握紧手中的剑,朝那处院子走去。
“他们都是恶贯满盈之辈。”
听到师兄好像是安慰的话,我忍不住笑了笑。我的剑的确是过于畏缩了,想帮他们的话,现在心性和实力都是不够的。
“等着吧,回去可要请我吃顿好的!”我一脚踹开有些破旧的大门,走了进去。早晚都是要面对这些的,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的!”
跟方才望风的那个一样,院子里的人也是矮矮的,语调同样有些奇怪,大约是某地的口音。
“这不重要吧。”我拔出剑,“怎么不问问我是来干什么的呢?”
“你定是那病痨城主的……”
一道劲风划过,说话的人捂着喉咙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倒下了,不大的院子里顿时一阵骚乱。
“你怎么来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不必做这些的。”谢衡之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累了就停下。”
说完便站在一旁。他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这些流匪没有内力,并不难对付。只是杀人……看着是一回事,自己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了。
阳息城的人不久就到了,是来清扫以及押人的。
“师兄呢?”我的手仍然有些抖。
“他不放心你师父,已经回去了。”谢衡之摸了摸我的脸,好像有点担心,“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我没事的。”我握住他的手,觉得安心了一些,“我们快回去吧。”
托公仪颜的福,现用水方便了许多。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机关,沐浴的热水也可以直接从管道里出来了。我泡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上的血腥气淡了些。
因为单脚穿裤子有些摇晃,我伸手想扶一下椅背。没想到那凳子竟然也是公仪颜的手笔,不仅椅背会转,凳脚还装了轮子。我一手拉着裤子,另一只手扶上椅背刚使力,它就旋转着被我推开了。我随着椅子转了半圈,一屁股坐倒了屏风。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我坐在屏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
“阮阮!”谢衡之在外边敲了敲门,声音有些着急,“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摔了一跤。”
我穿好亵裤,拢了拢半干的头发,又坐回屏风上弄出了点声音。
“你……可还安好?”
光听声音就足以想见谢衡之纠结的眼神,我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才弱弱地回了一句“还好”。他果然马上进来了。
谢衡之拿了披风裹住我,小心地抱起来到了床边。让我趴到床上,他的手隔着披风轻轻按了按我后腰上的某块骨头:“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他又换了个地方。
其实我皮糙肉厚的,这么一跤大约连一点乌青都没摔出来。谢衡之问了几处都不是,声音越发紧张。我枕着手臂闭着眼,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开心:“我没事的。”
谢衡之轻笑一声,好像松了口气。我怕他趁机要走,正在想该怎么再留他一会儿,他却突然伸手向我咯吱窝内两肋下一通乱挠。我向来怕痒,被他一挠,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
“喂!你!”我一边推他的手一边躲,“……再不停下我就……哈哈哈……我……”
我笑得话也说不利索,翻滚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压住了他的手。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我喘着粗气把他的手拉开,翻过身仰面躺着,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澡都白洗了!”
谢衡之的手微微一动,我立刻扑过去牢牢按住他的手:“我要去找陈琛前辈告你!”
“嗯?告我什么?”他的声音有些疑惑,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当然是告你欺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