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干笑一声,他跟纳闷,刚刚还往他怀里钻,现在却如此怕他。
褒姒没有再理姬宫湦,而是看着手上的白色纱布发愣,刚刚手心痛的厉害。
姬宫湦瞧见她的目光,脸色冷了下来,她这是又想起了那个人吗?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褒姒的眼眸越来越黯淡,姬宫湦握住她用纱布缠起来的小手。
褒姒惊讶的抬起头却对上了姬宫湦似笑非笑的眼。
“不痛吗?”姬宫湦慢慢把纱布一圈一圈的绕下来,她掌心有一道深深的伤疤,“若是再砍下去半分,你的手恐怕就要废了。”
褒姒皱了皱眉,当时她没有想那么多,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他不能死。
她收了收神色,忐忑的回望姬宫湦:“幽王果真讲诚信。”
姬宫湦从容的笑着,他知道褒姒在恼他,可面上却不动声色;“那是自然,孤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看着褒姒畏畏缩缩的眼神,姬宫湦楞了神,说出了一句让他恨不得咬舌头的话:“你的老相好还没死。”
果然,褒姒楞了片刻,随即垂下眼眸,长长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睛。那个人,是一个江湖侠客,居无定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那个人的,也许是他说带她去游历大江南北时,又或许是他为她捉萤火虫时……
姬宫湦捧起她的脸,她眼中的情绪深深印在他眼中。
褒姒睁大眼睛看着姬宫湦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带着浓浓魅惑的脸。他温热的唇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吻住她。
没有深深的纠缠,他就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吻了一下。
褒姒的唇微微张开,脸上带着点点红晕,虽说还是未成年少女,但是五官身材都是百里挑一的。
这种魅惑的表情让姬宫湦看得想扑过去吃掉她。
“你在引诱孤吗?”姬宫湦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褒姒的脸更加红了,她和那个人最亲密的时刻就是他抱着她,飞树上去。
“幽王……”褒姒的语气中带着胜怒。
可因为褒姒的声音本就清脆,姬宫湦听着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她在撒娇。
“美人这句,幽王,叫的孤心痒啊!”姬宫湦捂住胸口,身体向褒姒挪近了一寸,“美人既然点了火就要帮孤熄火啊!”
褒姒无辜的摇了摇头,说实在的,真的不是她再诱惑他,而是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她真的不懂:“奴并未点火,火是苏苏点的。”
苏苏是褒王临时给她的婢女,一路上尽心伺候她,桌上的蜡烛自然是苏苏点的。
姬宫湦且笑不语,连褒姒都没发现他们的关系仿佛缓和了许多,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周幽王这么厚脸皮。
褒姒看着只笑不语的姬宫湦索性也闭上嘴巴。
姬宫湦打开帘子,向外面的人说:“暂且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瞧着褒姒这番模样,姬宫湦小啜一口杯中酒,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这冷面美人当然不能是她。
算起年龄,自己比褒姒大了三,四岁,而且自认为长的英俊无比,与褒姒美人是绝配,想着,之前的怀疑烟消云散了。
牵着她的手直朝外面冲,对着后面跟来的侍卫吼了一句:“除了姬奴,其他人不许跟来。”
他带着褒姒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不顾帝王风范,直接躺在山坡上。
褒姒仰头看着满天繁星,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心房又暖暖的?漫天的繁星像极了萤火虫。
她伸手向夜空抓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抓到,不禁失望的低下头。
她随便的坐在姬宫湦身旁,头放在膝盖上,两个手随意的拨弄着身旁的杂草。
“我以前经常在屋顶上看星星。”姬宫湦闭上眼睛,头枕着手臂无比惬意的享受着冷冷的夜风。
“娰儿,你想跟着孤吗?”姬宫湦突然坐了起来,手放在褒姒的头顶,揉乱了她柔软的青丝。
褒姒怔怔的望着他如同天边星星一样璀璨的眸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干脆闭口不言。
姬宫湦嘲讽一笑,对啊,褒姒怎么可能愿意跟他呢!他眸子暗了下来。
褒姒却抿起嘴唇,思量了一下,才开口说:“奴若不愿跟着幽王,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幽王会周国?”
褒姒本以为姬宫湦会开心,不料,姬宫湦更加生气。他姬宫湦又不是傻子,一是为了褒国,二是为了她的老相好。
在看到褒姒清冷的脸庞时,眸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褒姒的位置,在姬宫湦的方向看,恰好在月亮中间,月光照在她身上,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孤问你,你有没有哥哥?”姬宫湦摘下一棵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褒姒想了想,她娘亲只有她知道女儿,隔壁王叔叔家倒是有一个哥哥,比她大了三岁,便对着姬宫湦点头。
“那他们现在在干嘛?”
褒姒不明白姬宫湦喉咙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她也啊敢搪塞过去,便如实回答道:“他现在还在寒窗苦读,等来年考取功名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姬宫湦苦涩一笑,当别家小孩还在玩泥巴时,他在寒窗苦读。别家小孩交一些好朋友时,他的兄弟一个接一个死去。别家小孩取了心爱的女子时,他却只能取一个能保住他王位的女人。
“孤十三岁时成为周国的大王,在朝堂上排除异己,杀人如麻,如今十六岁,都已经能出使别过,周国足够强大,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褒姒有一些可你神,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