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若玦吃瘪的表情,未夕微扬了扬唇角,似雪山初绽的白莲,清冷如玉,一身风华。
“未夕,你的味觉和我们的还真是不一样啊!”凌若玦喝了一杯茶,颇为无奈地说。这些食物好像就是直接用水煮过,淡地没有一点味道,而且都是一样的,白味。
“习惯了就好!”未夕淡淡地说,没有一丝情绪,清冷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从她一出生,对食物的敏感就与别人不相同,即使是同一样食物,她和别人偿到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酸甜苦辣咸的不同,有的只有食物是否有味道,以及味道的浓淡。即使是重生两次,味觉却依旧没变。
察觉到未夕气息有了微小的变化,凌若玦似是猜到了一些,“一直都与别人尝到的味道不一样么?”看着未夕,轻声问。
“算是吧!”未夕漫不经心地答道。其实她也不知道味道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与别人对味道的了解和定义不一样。
凌若玦微微皱眉,“治不好么?”
摇了摇头,她自己就懂医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在无形中渐渐吞噬一切,未夕挑眉淡淡地想。
凌若玦微愣,看着未夕眼中盛满了疼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哥,没事的!”未夕看的好笑,她自己都已经没关系了!不过这样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少爷,二殿下差了人来请你,说他在引月居等你。”一位青衣小厮匆匆走来,说道。
“我知道了!”凌若玦淡淡地说,转过头看向未夕,给了她一块令牌,“这个你拿着,或许可以帮你!”
未夕接过,道了声谢谢大哥。
“兄妹之间还需道谢么!”凌若玦淡淡一笑,风姿俊雅,然后便走出亭外,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顿了顿,回过身对未夕道:“我以后会帮你找到方法,让你也可以尝到各种不同的味道,一定会的!”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好!”那样的坚定不移,信誓旦旦,让未夕愣了一下,看着那道浅蓝色的背影朗声道。
将手中的令牌收好,浅淡的眸光落在桌上的木盒中,打开盒子,一个小型的玉符赫然出现在眼中,上面勾勒出一只墨色的麒麟,栩栩如生。未夕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发现玉符底部刻着踏笙两个篆体字,周围镶嵌了金纹,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凤眸兀地幽深,墨色氤氲。
下面还压着一卷黄色的书册,随手翻了翻,竟发现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与踏笙有关的内容。
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到底是谁送来的?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到底是偶然还是刻意
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符,未夕玩味地勾唇。
……
青山婉转,一直绵延到天的尽头。官道之上,尘土飞扬。
未夕墨色锦服,长发仅用一根银色的发带束起,清雅孤高,幽冷至极,雌雄莫辩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皆是轻装便马,英姿飒爽。
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不愧是踏笙最出色的暗人,这样马不停蹄地奔波了两天两夜,居然都熬得住。
两天前,她按照那本书册所写,大致了解了踏笙的运作规程,这才知道踏笙是一个多么神秘的组织。
踏笙内部分为两个部门,极擅隐匿,她带出来的几个人就是踏笙了比较出色的。
夜晚,更深露重,雾华初凝。
未夕一行人找了一个较为适宜的地方,安营扎寨。
未夕随意地倚靠着树,脸上的表情慵懒不羁,邪魅横生。
“领主!”一位灰衣女子上前,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面前人。
未夕接过烤鱼,看着冉冉篝火,墨色的瞳孔幽深孤寂,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手中烤鱼。
经过三天的相处,她对这些人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就比如刚才的那名灰衣女子,浅书,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极为出色,负责搜寻情报,坐在浅书旁边的男子是孤仞,对浅书倾慕已久,但不知浅书心意如何。一袭黑衣静坐在树下的是冷魂,是踏笙的副领主,为人冷漠刻板,不近人情。
还有几个她说不上名的,除了几个查夜的,其余的人都微阖着双眸,静坐着歇息休整。
第二天,清晨。
“领主,摄政王凤隐笙比之前所定的日期提前了两天,明天下午应该就会进入平城,按照我们的行程明天可能还是无法到达!”浅书皱眉,对未夕恭敬地说。如果不能如期到达,不知道算不算失责,想起踏笙的刑法,浅书眼中添了丝惧意。
“既然这条路不可以,那我们就换一条路径!”未夕看着一旁的地图,淡淡地开口。
“换一条路径”浅书扬头,疑惑地看着未夕。
“这!”修长的手一点,指着桌上地图的一个地点,朗声道。
“这个不是不行,只是可能有些危险!”浅书看着图上的峡谷,下面是万丈深渊,瀑布湍急。
“无事,你,冷魂和孤刃随我一起,其余人按正常行程,两日后会合。”淡淡地声线却有种莫名的震慑力。
又是一天,清晨。
经过一夜的赶路,终于在清晨的时候未夕等人到达了临近平城的城池,际扬城。
未夕单手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桃花,一路走来,听到了不少关于凤隐笙的传闻。他是南琦的摄政王,凤王同父异母的哥哥。传言他十六岁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