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中学啊，妈妈就说你要听话嘛。”
听到这话，头上笼罩着一层黑烟的女人语气突然变得柔和。得到这个答案转身离开，转身开门出去，门外传来炒菜时，蔬菜下油锅那种滋滋滋的声音。
符安安在答对后悄悄跟出去，看见她站在厨房里炒菜。
一盘褐色的东西被她弄好，女人用手指捏起一根儿嗦在嘴里，然后发出咂吧咂吧的声音。
“看什么看，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好好复习考个好高中，如果你填写自愿报考失败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根本就没看符安安，却能够清楚的知道符安安在做什么。
最后那句话，让人莫名感觉如果她考不上传说中的普通高中，真的会被扒皮。
想起自己还没刷完的那几套试卷，她往回走。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求救的声音。
听起来这声音很年轻，他正慌张的奔跑着，甚至还打碎了放在路边的物品。在年轻人的声音之后，一对愤怒的男女声响起。
“填职高？我和你妈怎么讲的？填职高还敢理直气壮的回来说话，看我们不打死你！”
符安安听着外面的声音愣了片刻，刚想开门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却被厨房里的女人吼住了，“别人教育孩子，你去凑什么热闹？如果是你像外面的小孩子一般乱填……”
她说话的后半句没说完，然后转过身阴恻恻的笑了一声。
下一秒，只听见外面响起菜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求救声戛然而止。
外面的人死了吗？
符安安突然感觉也许考不上普通高中吗，可能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
“母亲，我去学习了。”
她说了这句转身回到了房间，不再打探这轮游戏的其他东西，真开始刷题了。
紧接着就是晚餐。
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家居然还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弟弟。这两人的面容同样是被黑雾笼罩，仅仅传来声音。
饭桌上的食物寡淡而又无味，三个黑雾笼罩的n还让人感到紧张。
好在这段时间过得还算安全。
饭后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在厨房里洗碗，还有那个几岁的小孩在旁边玩玩具。符安安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会自己的卧室继续刷题。不知道这轮游戏该怎么玩，她只能够按照自觉来。中途门外传来小孩的敲门声，说让她出去陪他玩，在符安安以学习为借口拒绝后中途再也没出什么岔子。
也不知道游戏是不是应该这么玩儿。
反正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是被上课铃吵醒的。
睁开眼，这又到了教室里，讲台上还是那个熟悉的老师。
他此时胸前挂着一个吊牌，手中还抱着一沓试卷，刚从门口走进来，“学了这么多年，今天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试卷上会做的别做错，不会做的也不许空着。”
他站在了讲台上，背后那几个“中考场地、诚信作答”让人傻眼了。
这不过是仅仅过了一天，就到中考了？
她朝着四周看去，人群中大部分学生都很坦然的接受，但也有几个和她同样茫然。另外原本坐满了的桌子，少了三个人。
“拿到试卷写名字，等到铃声响起后作答。别东看西看，也别想着作弊，一旦被抓到，就通报批评，学籍作废。”
老师说这话，试卷已经发到了符安安。
怎么办？
好紧张！
她就只学习了一天！
如果这轮考试，不能考上高中会怎样？
符安安手指捏紧了笔，因为压力大手掌心在冒汗。
开始作答的铃声就好像催命符一般，一响起，符安安就埋下头。
她开始唰唰唰的写起来，先做会做的，再做不会的。五科试卷在规定的时间里连续收起来，再放上去。
从早晨考到夜晚，期间好像又什么在影响，他们精力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每考一科都很清醒的状态。
“叮——
开始结束，考生停止作答。”
试卷被准时收起来，看到那些不停笔的人被老师在试卷上画出了扣分，符安安原本发现了某处错误想要改变答案的心思也就此作罢。
“大家在这儿等着，成绩马上出来。”
说完这人就抱着试卷消失了，原本安静的课堂中迅速响起小孩说话的声音。
“文综的第一道解答题你写啥？”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你做了吗？”
“这次英语作文好难啊！好几个关键词我都写不出来。”
……
除了谈论这些的，符安安还听到了有关考入普通高中和职业中学的相关事情。
考试成绩按照高低被分为a1、a2；b1、b2；c1、c2；d1、d2。想要进入普通高中，必须要考到b2的水平，虽然职业中学简单一点，但是热门的专业同样受到学子的哄抢，分数高的人才能够有进入的机会。
符安安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意识到，如果没考上，那今天回去的日子可能会很不好过。
甚至没有明天。
看到老师慢悠悠的回来，她心脏开始狂跳，需要深呼吸才能调整。
“好了，我们同学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老师拿着成绩单在空中晃了晃，视线扫过讲台下的学生，“这次考试的成绩，有一些之前不怎么好的同学表现很优秀，让老师很意外……”
拿着成绩单不念结果，像只老母鸡般咯咯嘚儿半天，符安安手中的笔